似是而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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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:男伶熙&公子华
第一回:陌路
“既然如此,你我夫妻,便如断发,此生不再相见”江畔,一女子着素衣,头戴白玉簪,虽不似大家闺秀那般落落大方,但生得娇媚,眉如翠羽,齿如含贝,唇染黛色,亭亭如荷,怕也是红颜多祸水,如今与一男子决离,只可怜,那怀中呱呱男婴,随那女子,乘船隐匿于江雾之上…
“哎~姐姐戒你多次,莫往那醉欢楼处嬉闹,那地方,你去不得”鸳姐姐叫住了尚九熙,“熙熙不解,那处唤名醉欢楼,可是喜乐热闹的地界,熙熙为何去不得了?”说话这孩子生得秀气,年逾舞勺,身形颀长,水翦双眸,若非声音有几分英气,便不比那醉欢楼的花魁差几分。
“那醉欢楼,可是何地,寻欢作乐之所,那妈妈哪般虐待女子,你可知你娘…”
“娘亲?鸳姐姐,从未有人与我提起她,莫非,她也是那醉欢楼的女伶”
“罢了,如今,你也该知晓,你自幼便在醉欢楼的后院,你娘亲,便是当年名噪一时的花魁,萧恨玉。你该明白,为何将你养在这风流后院,为何不许你踏入醉欢楼…况且…”
“况且,你娘早已许我待你成年,便入我这醉欢楼,终身为伶”烟花柳巷处走来一人,晃荡着腰肢,轻摇着团扇,一股子风尘滋味,原是那醉欢楼的妈妈…
“终身…为伶…”尚九熙脱力坐在这雨后稍湿的青石板上,“原来…妈妈每日命我百练棋艺书画,竟是为了这般目的…”
“不错,你可记好了,是你娘,把你卖给我的,往后,日子长着呢,这有断袖之癖的官人也是不少,可别浪费了你这娘给的姿色啊,哈哈哈哈哈哈”妈妈将团扇挡在铺满脂粉的脸前,浪荡地哂笑几声,勾了勾尚九熙的下巴,便不紧不慢地踱回醉欢楼,路上还不忘揽着来往的纨绔子弟去醉欢楼逛上一逛…
鸳锦看着坐在地上的尚九熙,叹了口气,便也拂袖回了后院,飘下一句话“命数已定,你当好自为之,晚些时辰还要练琴…”
“娘亲…何苦含辛茹苦将我生下…”虽痛心至极,却断断泣不下一滴泪,九熙自打有记忆以来未曾因一事落泪,“呵,我怕也是个薄情之人,才注定流连在如此纸醉金迷之所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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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手写徽真。水翦双眸点绛唇。疑是昔年窥宋玉,东邻。只露墙头一半身。
往事已酸辛。谁记当年翠黛颦。尽道有些堪恨处,无情。任是无情也动人。”
“先生,宋玉是何人”
“公子华,宋玉乃是战国美男子,好老庄之学,善辞赋…”
“谢先生”
“原是美男子,男子为何用美字,为何不用英,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比女子还貌美的男子?”何家三公子半倚着书桌,出神地望着手中所执的诗册。
说来也古怪,这公子华刚成年时,眸色由黑转红,那红恰似鲜血,把姥爷夫人都吓着了,命家丁奴婢不得对外宣张。这城内,只知何家三公子生的英气,眉眼却似女子般魅惑,好着红裳,善骑射舞剑,能饮酒,束发之年便可千杯不醉,却常与优伶交好,钻研音律,每每出门,戴帷帽,显以真面目示外人。城内女子,多揣测公子华之貌美,常掷果盈其车,以表爱慕。
“少爷,喝药的时辰到了”
“嗯,放哪儿吧,待我看完这首便喝”
那佣人不动,满面惧色,似有所言
“你还有何事?”
“小的…”
“无事便退下吧”
“公子轩交代过,亲眼看您喝完才能退下,望公子好生喝药,小的好交差”语毕,那人便跪下叩首,生怕公子华发怒。
“我那大哥…罢了,你也是有命难违。唔…”公子华将药一饮而尽,咬唇,“今日药为何这般苦涩…”公子皱着眉头几个时辰都不松,拉着那佣人抱怨了整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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