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而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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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:中蛊熙&狐妖华
连载中
第十一回:叛
寅时,却如子时一般漆黑,华已醒,侧身。
“熙官,五年不见,你怎这般憔悴……还记得那日你救我于密林之中。夜里子时我因伤睡不下,便起身活动,不知怎地,便想着看看你,见你熟睡时,似婴孩一般,毫无防备,那一刻,我…我……”
“你可是那时爱上我的?”熙官闭着眼,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,他虽未睁眼,便已知这小狐狸脸要红得和刚升起来的太阳似的。噗嗤笑出了声。
“好啊……你这小妖精,醒了怎不起身”华娇俏地给了熙官后身一巴掌。
“你且看好了,你我谁是妖精?不光是只妖精,还是只狐狸精嘞~”熙官眨了眨眼,秋波叠叠,似是右眼中又有了往日的光。是也是也,这榻边之人,便是他的光,不然,他怎愿意只身来这敌营见他呢。
“我就是只狐狸精,你可知晓狐狸精最善何术?”这九尾狐的眸子眯了起来,似掩着笑意,又似故意让熙官看出一般。
“当然,有苏一族,极善魅惑人心,想那妲己,叫纣王修酒池肉林,不思朝政……”
熙官说道,便越发觉着不对劲,抬眼一瞧,这狐狸打量的眼神好巧不巧与他对上,“莫不是……你要……”
语未竟,唇便叫人掌控了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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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容禀,陛下容禀啊”
“你且还与朕有何可说,你那四子去江南几日了?了无音信,事成事败?莫不是当了那妖狐的爪牙,叛我姬用?!”
“老臣……在四子的茶饭里下了蛊”何玉似被抽了精神,双目无神,压着声音言道,“陛下且放心,老臣,断、断、不会让那有苏孽障如此猖獗,待我儿了其性命,永、绝、后、患!”何玉长跪,重重的磕下了一记响头,“老臣忠心,天地可鉴!日月可表!”何玉脑侧的青筋一跳一跳…
“原是朕错怪了,错怪了”姬用一下便换了张脸,捋髯,“来啊,给何卿赐座”,“这……不知何卿下的何蛊”
“禀陛下,摄魂蛊。此蛊不易察觉,待那孽障最为松懈之时,便是那蛊发作之机,定叫他葬身江南!”姬用未注意,座下之人,手中已攥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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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华……兄…且……慢…且慢”
不知过了多久,晨曦渐起,焚香,帐内气袅袅,掩去了榻上模样,殊不知流苏帐内春风暖,合卺杯中琥珀浓。娇声欲死,带笑不成啼,谩惜花揉碎,蜂痴蝶已迷。
“熙官……且唱词一曲…华思念得紧呐”
管叫熙官咿咿呀呀唱出一曲碎篇,华且尽数听进心坎儿里。春在落花流水处,乱红深浅,声更缓,暮雨云横,但听花间滴露声。仓啷啷,金枪搅玉池,池水起涟漪,枪起池水静,惟闻喘依依。
事竟,卧榻,华似与熙官处的时间久了,受桃木气味克制,有些迷糊乏力,“熙官…………”,好生奇怪,为何如此虚弱,怔怔得望着枕边之人。似是那抽筋拔骨之痛将袭来,闷哼着,华便曲股蜷身,这痛来得毫无征兆,若一记惊雷,一下子便冲着狐王的天灵盖儿去了。
“熙官……”
此时九熙不知怎地,双目似有光似无光,唇似勾起似未勾起,如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“熙…………”
九熙不紧不慢地下了榻,抽起案头匕首,寒光闪闪,便毫不犹豫地落了下去。
匕首落,帐内便燃起熊熊烈火,似要烧到天上一般。帐外狐兵紧着提水灭火。帐内,熙官似回了神。
“华兄……华兄!”
血漫上了九熙的袍子、发丝,汇入他的眸子中,开出了一朵血色的双生花。
传说有一种花叫双生花,一株二艳,并蒂双花。它们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着,却也注定爱到最后不过是大梦一场。其中一朵必须湮灭,以换另一朵生机。形单影只,蜉蝣一生。
“这火怎越灭越大!……”
帐外众人打水声,灭火声,叫喊呼喝声好似都遮不住帐内的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大抵是……是被父亲下了劫,终是我杀了你……终是我……如此,我便随你去了。若有来生……希望…我是我,你是你,毫无瓜葛……如此便不会受这情,便不会受这情殇了……”
匕首入怀,人影倒,烈火便熄了
浓烟滚滚,呛得人睁不开眼……
“熙官,怎得哭了?且醒醒,且醒醒”华寅时醒来,却见枕边之人哑声啜泣,似惊了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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